SPN (01-02)
-之前看了《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的一个脑洞
-也穿插看过的一些日漫
-重新整合一遍
01.
赵磊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从不同的空间里醒来了。
这次所处的房间很旧，摆着许多陈旧的设备，大多机械已经褪了色，它们中的许多还带着锈迹。
屋子里很静，偶尔能听到“嘀嗒”“嘀嗒”的水声。
赵磊寻到水声的来源，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从这个房间出去是一条中世纪欧洲风格的长廊，长廊的两边稀稀疏疏分布着十几个看着来并无差异的房间，赵磊没有想过要打开它们，大跨步往前走，最终站定在长廊尽头那个白色的木门前。
门自己开了，赵磊不禁打了个寒颤，做了个深呼吸后又往前走了几步。
外面的天空很蓝，大海也一样，海面上到处漂浮着大小不一的冰块，奇怪的是空气并不冷，反而清凉得有些诡异。
没有声音，也没有其他的生命。
这里除了赵磊和他脚下的这栋建筑，什么都没有。
被孤寂感包围的赵磊有些喘不过气来，慌忙往四周找寻之前几次都见到过的水滴的图纹。
那个蓝色的图纹就印在木门门框的上方，仗着个子高，赵磊伸手附了上去，心想如果是郭子凡碰到这种情况估计够呛，低声念了一句：“回去。”
这根本不是梦。
重新站定在自家卧室里的赵磊舒了口气，床头的闹钟显示时间“14:58:09”。
始终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颗蓝宝石，又发出了漂亮的闪光。
郭子凡决定出门去找一趟谷嘉诚，尽管那个男人的家里他实在不想踏足。
小心翼翼地摸出自己收好的金丝眼镜戴上后，郭子凡才放心地踏出了家门。
去谷嘉诚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废弃停车场。
郭子凡记得这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赵磊的地方。
刚见面时两个人不过是上小学的年纪，那会儿的赵磊还没郭子凡高，郭子凡也没戴着那副金丝眼镜。
赵磊被一群熊孩子围在停车场里，神情倔强，尽管那几个力气大一点的孩子一直在设法抢过他的书包他也没有退缩。
孩子们发现了站在停车场外面往里看的郭子凡，兴奋地招呼他过来：“凡哥！你快过来！这个人今天和老师说他自己去过很多奇怪的地方，这么小就吹牛长大还了得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其他孩子哄笑了起来，有几个还伸手推搡了赵磊几下。
郭子凡皱了皱眉，迈着步子走向赵磊，伸手一把拉过他护在身后：“我告诉你们！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他，见一次打一次！”
几个起哄的小孩被郭子凡没由来的一下唬住了，过了一会儿也就自讨没趣的散开了。
“好了你走吧，以后说这种话别让人听见了。”郭子凡松开抓着赵磊的手说道。
“我没有撒谎。”赵磊没说多余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郭子凡。
郭子凡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沉默。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郭子凡：“我说我看得见世界的颜色你信不信我？”
赵磊偏头看向郭子凡，深情坚定：“信！”
“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老围着我转吗？因为我什么都知道，通过眼睛看到的颜色就能判断。”
“每种颜色代表一个不同的意思吗？”
郭子凡点了点头：“不过我讨厌看到这些颜色。”
“为什么？”
“因为会提前预见死亡。”
赵磊不再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一郭子凡也从自己身上看出死亡的颜色怎么办。
他冲郭子凡挥了挥手：“下次再见。”
金丝眼镜是谷嘉诚送给郭子凡的。
其实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谷嘉诚发现戴上这副眼镜的郭子凡似乎可以使他自己看见世界颜色的能力暂时消失。
正好郭子凡不是讨厌看到这些颜色吗？
谷嘉诚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客厅里除了中心的一把椅子以外，有的就全是镜子了。
镜子里映出不同角度的谷嘉诚，但是所映出的那些人像并不会随着谷嘉诚本人动作的变动而跟着改变。
这就是郭子凡不爱来谷嘉诚家里的原因，他觉得对着这些镜子渗得慌。
尤其是谷嘉诚还老爱对他说：“镜子里是有生命存在的。”
15:21:24
赵磊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经过一家甜品店望见了一个年轻人对着柜台里的店员撒娇。
大概是钱没带够吧。
赵磊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钱，叹了口气，走进这家甜品店。
“我请客吧。”
“啊小弟弟真是太谢谢你啦~”年轻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
赵磊笑了笑，伸手把钱递给了柜台里的店员，拿到小布丁后转手就给了身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笑嘻嘻地接过，又道了声谢。
赵磊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年轻人察觉到异样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吗？”
赵磊没有回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年轻人，刚刚他碰到对方的手的时候，确实是没有触感的啊。
眼前的这个人，是个虚像，而非实体。
伍嘉成狡黠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啊呀~被你发现了吗？”
02.
赵磊身体一僵，张了张嘴却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伍嘉成把好看的手伸至赵磊眼前，打了个响指。
赵磊眼前一黑，失去知觉，等到再重新睁眼看到阳光时，自己已经不在那家甜品店内了。
伍嘉成不在这里，赵磊定了定神，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放在口袋里的蓝宝石。
啊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吗？”伍嘉成的声音传进赵磊耳中，后者不禁打了个寒颤。
现在赵磊眼前除了一堵围墙，以及围墙上蹲坐着的一只黑猫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再一眨眼，墙头的那只黑猫已经变成了伍嘉成的模样。
赵磊哑然，出于本能地点了点头。
伍嘉成的嘴角依旧挂着笑，跳下围墙凑到赵磊面前：“那还给你啦！”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得让我跟着你。”
其实赵磊并不明白，为什么伍嘉成非得跟着自己，自己明明只是出于好心帮他买了一个小布丁的无辜群众啊。
于是当郭子凡在大街上找到赵磊的时候，赵磊身后那只黑猫也一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只黑猫不叫，郭子凡也不说话，一低一高，一物一人，相顾无言。
郭子凡突然脱下眼镜，眯眼盯着黑猫。
“子凡？”
“啊？”郭子凡闻声抬头，又低头看了眼那只始终跟在赵磊身后的猫，伸手攀上赵磊的肩，“磊哥，小心一点，红色，危险。”
赵磊当然知道郭子凡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气，应了句“好”。
“走吧，老谷想见见你。”
17:15:33
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更早一些。
郭子凡重新站定在谷嘉诚家门口，心里的那股恐惧还是没有完全除尽，战战兢兢地摸出备份钥匙打开门，心里边祈祷着谷嘉诚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还待在镜子前。
只是，现实好像总那么不尽如人意。
谷嘉诚仍旧坐在那圈镜子的中心，连姿势都不带变，还是下午郭子凡离开时的那个样子。
“老谷，我把磊哥找来了。”
“你好。”谷嘉诚这才转向门口的方向，礼貌地冲赵磊颔首。
那只跟来的黑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窜到谷嘉诚脚下的，略带讨好地蹭了蹭谷嘉诚的小腿便又蹲坐好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爪子。
“危险！”郭子凡出于本能想伸手去把黑猫抱出来，哪知却被谷嘉诚制止了。
“哪里会危险？不是挺可爱的吗？”
“可爱的猫不满世界都是吗？”郭子凡有些气恼。
“可是这只不一样啊子凡。”郭子凡这才注意到谷嘉诚的视线并不在黑猫身上，他始终盯着面前的镜子。
郭子凡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他好像已经预见谷嘉诚看到什么东西了。
果不其然，在郭子凡转头看向镜子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镜子里映射出来的哪里是什么黑猫，分明就是一个嘴角带笑的年轻人。
伍嘉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原样，凑到谷嘉诚面前笑了两声：“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呀~”
“彼此彼此吧。”谷嘉诚挑了挑眉，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郭子凡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果然待在谷嘉诚这里就没能撞见一件正常点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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